2015年1月4日星期日

哈佛偷拍學生出勤率引質疑 副教務長稱教學研究-哈佛-出勤率

哈佛偷拍學生出勤率引質疑 副教務長稱教學研究|哈佛|出勤率

哈佛偷拍學生出勤率引質疑 副教務長稱教學研究|哈佛|出勤率


  作為哈佛大學的校報,有著140多年歷史的《哈佛深紅報》,最近毫不猶豫地站在瞭學校的對立面。 

  專門負責文理學院新聞的學生記者德夫·帕特爾在11月4日的學院會議上得知,2014年春季學期,學校曾在10間教室裡秘密裝上瞭攝像頭,以統計課堂上學生的出勤率。這條隔天上線的新聞,至今仍是校報網站上最熱門的文章之一。

  帕特爾的信源是計算機教授哈裡·劉易斯,他已經在校園中生活瞭50多年,但直到最近,劉易斯的兩位同事意外地被校方領導叫去討論他們課堂出勤率的監視結果,並讓他們發表看法,劉易斯才從同事口中得知瞭這場秘密的監視。

  劉易斯選擇在大會上公開質問,這才讓這些悄悄裝上的攝像頭意外地公佈於眾。“無論是教師還是學生,沒有人願意居住在一個校園監獄,在日常的教書和學習中,不知何時就被監視。”會議結束後,他在自己的博客上發文抗議。  

  在那個“罕見地座無虛席的會議上”,面對劉易斯的質問,分管教學創新的副教務長包弼德教授不得不承認,在這些監控錄像裡,大約有2000名學生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入鏡,就連那些站在講臺上的教授,也是從今年8月開始,才陸續知道此事。

  還是一名本科生的帕特爾或許意料不到,他的一篇隻有700多字的新聞,一下子就把這所鼎鼎大名的學校推進瞭輿論的漩渦。在校報報道的第二天,《紐約時報》、《波士頓環球報》都把相當的版面,貢獻給瞭這場校園內的風波。來自《紐約時報》的記者在采訪時發現“大部分學生和老師對這種越界,至少是讓人有點毛骨悚然的行為感到震驚”。

  但是看起來,主持這項研究的包弼德也有充分的理由。這位漢學傢說,在學生不知情的情況下裝攝像頭,源自一項以統計課堂出勤率為目的的教學研究。事前,他已經獲得哈佛學術審查機構的批準,這個委員會稱:“這項研究並非人體試驗,因此不需要提前告知試驗對象。”

  不過這些事後的解釋,沒有收獲太多諒解。 “僅僅因為科技能夠用來回答一些問題,並不代表我們應該這樣做。”劉易斯教授反駁道。有學生在校報網站中評論,“一想到學校一邊讓學生遵循榮譽守則,一邊幹出這種事,就覺得很可笑。”

  去年8月,這所久負盛名的學校曾被爆出“一堂公共課上近半數學生在帶回傢的期末考試中作弊”。為瞭追查這一醜聞是如何泄露的,校方曾秘密搜查瞭十幾名輔導主任的郵箱——這些輔導主任除瞭在學校任教以外,還直接和住校學生聯系,提供輔導。

  而在監視方面,哈佛並不缺乏同行者。此前美國亞拉巴馬州的一個學區雇瞭一個有前FBI特工的安保公司提高安全保障,其中一項措施就是監控600名學生的社交媒體賬號。費城的一所學校,給學生提供留有後門的筆記本電腦,即便課後仍能監控學生。英國的艾塞克斯郡拉夫頓戴文蘭中學,一些學生上政治課時發現教室裡新安裝瞭閉路電視監控系統,天花板上有個銀色圓頂。很多人感到吃驚和憤怒,並為此跑出瞭教室。

  舊金山記者安妮特·福恩特斯在一本名為《禁閉島》的書裡,講述瞭發生在校園裡的監控事件,而這本書的副標題是“當學校變成監獄”。  

  當然,在這些監視行動被曝光後,校方總會有所屈服。哈佛大學那次不光彩的郵件搜查行為,不僅導致一名院長辭職,校方也在壓力之下出臺瞭“關於保護電子賬戶隱私的新的、統一的政策”。

  這一次,無孔不入的攝像頭再一次把哈佛校方推到瞭師生的對立面上。在11月4日的會議上,曾經在郵件搜查之後下令研究新政策的校長德魯·福斯特說,他將把這一事件提交依照新政策成立的委員會進行審議處理,並且“深刻註意到瞭這件事情所揭示的嚴重問題”。而在接受《哈佛深紅報》采訪時,包弼德承諾,從現在開始,所有之前被秘密拍攝的學生和與之有關的老師,都將被一一告知。

  “如果你用電子手段監視人們並且沒法事前告知,那麼至少應該在事後告訴他們”。從郵件搜查事件就開始站出來表達反對意見的劉易斯說,“我知道關於這個事情,還會有許多‘下一次’,‘應該’,‘將要’的討論,但現在,至少部分達到瞭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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